目前tsp,奶次p,过激北p,狮心p(/∇\*)偶尔会产粮( ⌯᷄௰⌯᷅ )星北企鹅同好群589545757~多多指教啦(・▽・〃)

关于

【星北】从军征

碎碎念:


1.军/旅注意!!(受伤死亡可能)


2.意识流(无逻辑)短打注意!!


3.明星昴流视角,注意!!


4.将军(昴流)x军医(北斗),明星夫妇和冰鹰夫妇友情客串……


以上,没问题,OK?














隆冬将至,北风呼啸,鹅毛大雪使苍茫大地,染上了一片雪白,更使满地残垣断壁增了几分凄凉。


 


一个模糊的物体在阡陌间缓缓移动,时不时停下四处张望,像是在寻找什么。


 


直到夜幕降临,那个“物体”发出了一声叹息,才让人瞧清楚是一位耄耋老人,穿着补丁累累的衣裳,拄着拐杖在雪地上。


 


附近有几间残破的房屋,漏出了一丝丝灯光,使这老人在寒冷之中找到了微弱的温暖,最终他走向了夹杂在烂屋中,没有丝毫光亮的木屋。


 


一位出门打水的年轻人,好奇地打量着老人,见老人依旧不顾往前走,便叫了一声。老人仔细看了一下年轻人,正要张口,年轻人想到了什么,转身回屋。


 


不一会,搀扶着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走出来,走在雪中的老人见到对方,拄拐的手阵阵颤抖,险些栽倒:“我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

 


“我家中可还有人?”老人憋了半天,才把心里最深最深的疑问,颤抖问出口。


 


被年轻人搀扶着的老人,听到这一问,没忍住,滚烫的泪水在眸子里翻腾,好一会才尝试张口,却发现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。


 


拄拐老人手中的拐杖“啪——”一下掉入雪中,他猜到七八分,却仍不愿意相信,直直地盯着被搀扶的老人,希望能从对方嘴里听到一个否定。


 


“……看,那里已经……”被搀扶的老人好半天缓过劲,压出短短半句不成话的言语,颤颤巍巍地指向一个地方。


 


——那是拄拐老人的家,或者说,曾经是。


 


——现在已经是松柏密布,伫立着一块又一块冰冷的墓碑。


 


顺着乡人指向的方向,拄拐老人,没有捡起拐杖,一步一脚印,一个踉跄一个跟头,算是走到了家门口。


 


进入以前或许称之为庭院的地方,仅剩几个束也不是横也不是的篱笆,一个写着姓氏的牌匾,在北风呼啸中,一下又一下击打着篱笆,哗哗作响。


 


牌匾上的字,早已模糊不清,隐隐约约能看清一个“星”,前面是何,也猜不出。老人也不想去想,径直半走半爬到庭院中。


 


一只野兔从一个狗洞里跳过,几只野鸡在屋梁挤作一团取暖,院子里长满了杂谷野草,井边长满了野山葵,唯一一颗樱花树萎缩在庭中。


 


“母亲,我回来了。”


 


老人坐在雪地里,望着一片残败的家里,直到雪浸湿了衣裳,才想起来什么,浅浅的笑了,道了一句平安。


 


回答他的——仅有呼啸的北风与寂静的庭院。


 


老人艰难的起身,随便割了些杂谷,走到曾经是厨房的地方,找出可以盛东西的器皿,将杂谷倒入冰冷的石臼里,拿起脚边的石头捣碎,把灶台的杂物拍一拍,便将杂谷蒸饭。


 


又小步小步走到井边,采了一些山葵,在厨房烤了一会火,阵阵饭香飘出,老人暂时忘记了疲惫,一鼓作气用山葵作羹。


 


待羹饭都做好,老人端到桌中,正要叫吃饭。冰凉的雪花穿过只剩屋梁的家,直接砸在破旧的灵牌上,细微却像是投石车投石砸在老人心上。


 


——我这是,做给谁吃?


 


老人抿了抿干裂的嘴唇,寻了寻家中可用的灯,却发现只剩下灶台的火了。便也就举起一把火,一瘸一拐地走出篱笆不远处,算是出家门。


 


微微抬头望着星辰启明星早已升起,正如当年指引着方向。那是什么方向呢?十五岁的年纪,那时的启明星,也是这样吗?


 


再低头看看不远处——昔日繁华城池,变成了残垣断壁,昔日车水马龙,变成了冷冷清清,昔日百姓安乐,变成天人永隔。


 


老人倚着脆弱的篱笆,又紧紧地盯着东方,仿佛听到遥远的呼喊,满脸皱纹在风雪中,透露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,又消失在夜里。


 


——明星,我回来了。


 


 


 


那年夏至,明星昴流正满十五岁,在田地里给母亲帮忙,母亲正打趣着,随便吃点什么,明星昴流拿着镰刀愣了一下。


 


暑气正盛,他以为听错了母亲的话,用衣袖擦了一下汗,眯了眯眼看了一下时辰,就那么一瞬,错觉般看见,几个官府衣装的人出现在村口。


 


与邻国多年的征战,官府最终把手伸向了十五岁的少年。整个村子年满十五岁的少年,都逃不掉这沉重的徭役。


 


“母亲。”


 


明星昴流这一声“母亲”叫的自家母亲心如死灰。平日里,明星昴流是不会这么叫她的。


 


从明星昴流的父亲去世后,明星昴流一旦这么叫,都是家里不得已或是不能让步的事情。


 


他自然明白母亲是担心自己,害怕自己和父亲一样,一去便再也回不来了。


 


明星昴流的父亲,在与邻国断断续续的战争中,被征入军,家书时有时无,最后一次见面亦是这样的夏至——父亲的衣冠被同乡带回。


 


战场上究竟发生了什么?谁也无从追究,也无法追究。乱世漂浮,活下去,有多不易。


 


明星昴流在父亲的灵牌前坐了一夜,忘不了那年母亲把征衣披在他肩上,他才明白,母亲赶了一夜做征衣未眠——那一瞬间,他有点害怕。


 


此后军旅生涯,三伏天,冬腊月,斗骄阳,战飞雪……与邻国接连不断的战争,将少年慢慢磨成了青年,亦是那年,一位带着笑容的军医来到了他们的队伍。


 


他在战场上打滚了几年的处事,告诉他,他们的故事,他将其写入了几十年军旅最清澈的地方,亦是乱世中一点不可多得的温暖。


 


那是一场不小的战役,敌我双方差距不大,伤员持续增加。在一条临时挖的战壕里,他见到了那个未披片甲仅着布衣的青年,从容地直视生死。


 


“快,腿抬高一些。”


 


他听到对方用略沙哑却吐字清晰的声音,指挥着医护搬运伤员。他接到指令保护医护人员,抬手帮对方挡住时不时掉落的石子。


 


那人像是注意到他一样,竟将头抬起来,黑发沾满灰与血,望着他,狭长未长开的眼眸微微弯曲,笑意盈盈,轻轻地比了个“感谢”的嘴型,便随医护离开。


 


而后战事辗转,他也免不了挂彩,却始终没有再遇上那个深蓝色眸子中有和平之色的医护人员。


 


直到一次,军中派他暗传密函,不幸被敌国发现,厮杀一番,他终是活了下来,回到军中,倒下那刹那,看到了那个黑发青年正在配药。


 


他一下觉得松懈了,便彻底晕了过去。


 


那一下,他从黑发青年深蓝色的眸子里,恍惚看到了大海的波涛汹涌,与星辰的莹莹光芒。


 


他明白那样的景色。


 


——那是与他一样,生活过在和平下的景色。


 


那是曾经渴望,亦是现在期望,更是他们拼搏至今所想要抵达的远方。


 


“多年不见,你还在……”他醒来后,黑发青年松了一口气,在他身边喃喃道,还不忘收拾刚刚为他处理伤口的工具,“太好了,谢谢你。”


 


他有点云里雾里,一下子转过来了,湛蓝色的眸子直接对上黑发青年略微消瘦的脸庞,一字一句问道:“你是王子殿下吗?”


 


“哪国王子沦落到军中后勤啊?”黑发青年悠悠的笑了起来,放下手中的手术刀,有些调皮地拉了拉他绑住伤口的绷带,让人无法移开视线。


 


“我叫明星昴流,你……”


 


“冰鹰北斗,珍重。”


 


留给他们的时间,从来就不够。话未道完,一批伤员送至,医护人员又要忙活了。


 


那句“珍重”,直到耄耋之年退伍,他才算是明了冰鹰北斗其中的意思,却再也无法传达了。


 


——活下去,再看和平时,我们的星辰大海。


 


而后几十年征战,一直都是聚少离多。医护人员那么多,又怎么可能每次都遇得上。


 


他们却在并不多得几次见面中,把彼此都理解。比如,冰鹰北斗其实比他小,不满十五便从军了,只因为他身后是一个医学世家,这对于连年征战的官府来说,太难得了。更何况,冰鹰北斗,其父亲坐镇医疗总部,母亲又是医护总指挥。如果说这样也就算了,可这孩子非常高的天赋实在是让人垂涎,把冰鹰北斗征入军中,亦可牵制其父母。为此,冰鹰北斗没少反抗,终是抵不过医者悬壶济世之心,做好本职同时努力出色,一是自身独立,二是跨过父母的高墙,三是将官府的注意力从父母身上移开。乱世之中的孩童,须得快快长大,才不至于直接被生吞活剥。


 


“ホッケ♪”偶然一次相遇,他叫起的外号,黑发青年配药的手一停,转身过来就是一个用力,他吃痛地捂着伤口,“一起回家吧!”


 


这句话,有千斤重。


 


连年战乱,民不聊生。且不提能否安然无恙归去,这个橙发青年竟提出如此遥不可及的愿望,黑发青年自己都不相信竟也一口答应。


 


他像是捡到了闪闪发亮的物什,一下子从病床上弹起来,扑住黑发青年蹭啊蹭啊,让人差点没把手里的药打翻。


 


——你的存在,是我拼命下去的动力。


 


作为曾在夜晚某个角落感叹彼此是灵魂双子的人,他知道,早该就知道,冰鹰北斗的固执,哪怕是他也不会让步分毫。


 


“明天,你能不能退到后勤……”他借着油灯的光亮,小心翼翼地看向正在清点药物的黑发青年,有些昏暗,他看不清对方的神情。


 


“不能。”斩钉截铁,没有任何犹豫。


 


“后勤不也一样可以……”他不肯放弃,坐起来,抓住了对方因常年握手术刀,而生出薄茧的手,由于用力,不免指节泛白。


 


“我是医者,スバル。”冰鹰北斗字字珠玑,甩开了他温热的手,戳了戳他上身因战争留下的巨大伤疤,暗示着彼此的职分。


 


每个医者,无论何时何地,都是负重前行,因为他们都心怀悬壶济世的热忱之心。再多的话语,都劝不住他们冒死抢救。


 


——冰鹰北斗亦如是。


 


那是大面积挫伤医疗,属于上层的明争暗斗,卷入的是千百万生灵涂炭。刀光剑影中,医护人员争分夺秒,一波又一波地来回运送伤员。


 


有一些人,最后回到了军中,有一些人,最后埋在了沙场。他无比希望冰鹰北斗是前者,可是医护人员总名单告诉他,是后者。


 


被这突如其来,又是预料之中的事情,搞得不知所措的他,一遍又一遍去确认医疗部队人员。


 


“预祝将军凯旋!昴流,珍重。”


 


“……北斗。”


 


出阵前,冰鹰北斗率领医疗人员,微微行礼。本是例行公事的预祝,他有些欣喜地与对方四目相对。


 


——依旧是初见时的笑意盈盈,装着浩瀚星辰与无边大海。


 


音犹在耳,物是人非。此后军旅几十年,相知者再无。他之喜乐,尽数葬于沙场,只为求“和平”二字——为了不负君之约。


 


 


“十五从军征,八十始得归……”老人望着漫天大雪,脚边尽是焦土。伫立许久,火已用尽,再望星辰,莹莹光芒,折射疮痍的大地。


 


抛开炭木,温热的液体,划过被风刮得冰冷的面庞,滴落在几十年前的征衣上,砸出几个深色的坑洞,犹如乱世之难,已数不清。












——番外——


“伯父伯母,一切安好。”一位衣裳整齐的耄耋老人,拄着双拐,走到灵牌前拜了拜。又看到桌上热腾腾的饭羹,不由得满心喜悦,“这饭,这羹……正好饿了。”


明星昴流转身回屋,发现了一丝丝微弱的光芒,原以为是邻居家的光透过来了,走进屋内一看,不知是哭是笑。


那位坐着的老人,哪怕两鬓如霜,他亦能看出夹杂其中的黑色,更为重要的是——那双狭长的深蓝色双眸。


一如当年,装载着星辰大海。


“明星,我回来了。”


“北斗,泪落沾我衣♪”


评论(4)
热度(22)

© 樱落风碎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