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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乱堆】手术刀

   「许大夫,您、您的父亲在您的办公室等您。」一个当值的小护士匆匆忙忙地向我跑来,脸上带着一起红晕。
   「好,知道了,谢谢你。」我把手里的病例写完最后一个字,递给记录的护士长,看着小护士的脸,忽然想到什么,从兜里摸出一块手帕,「下次不用这么着急。」
    小护士惊讶中带着欣喜地接过,周围的护士叽叽喳喳,权当听不见,转身离开,向我的办公室走去。
    ——不是什么特别的意思,只是父亲教给我的待人温和。
    敲门之后听到熟悉的声音,我走了进去。父亲一如既往地坐在我日常办公的地方——换句话说,坐在他几十年前工作的地方,看着远方。
   「父亲。」
   「今天怎么样?」
   「嗯,大咯血那位老伯已经检查过,是肺部……」
    我开始了不长不短的类似汇报的回答,父亲则是拿着一只蝴蝶的簪子,平静的看着窗外刚刚绽放的桃花。
    忽远忽近,给人不真切的感觉。
    我曾经也偷偷和妹妹一起看过父亲年轻时的样子,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气质。
    他就那么坐在那里,纵使岁月已将青丝染白,却依旧没有抹去这个人身上那份温润和从容。
    「嗯,那我回去了。」
    「父亲……」
    几乎是没有任何差错的结束了今天短暂的谈话,父亲也缓缓的从座椅上站起,手里紧紧拽着蝴蝶簪,像是宣誓什么一样。
  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话突然说不出口了。看着父亲逐渐到门口,一种悲伤弥漫上心头,刚要开口,却听到了一句仿佛永远不会从父亲口里说出的话:
   「神经病。」
    很简单的三个字,却让身着白大褂的我当头一棒,顿时感觉到这身衣服沉重的使命。
    我的父亲,是个优秀的科学家,曾一样身着白大褂,他所取得的成就,足以对得起生前身后名。
    但是,纵使是父亲,也没能留住当年病危的母亲。
    面对母亲奄奄一息的叮嘱,父亲过了几十年的人生,第一次说了那三个字,母亲则是轻轻的笑了,像是说父亲孩子气。
    后来,母亲就那么去世了。亦是自那以后,父亲常常对着蝴蝶,对着白大褂,对着很多东西发呆,却也是没有再说过任何让人觉得不舒服的话语。
    ——是了,父亲把这一生要说的,都在那三个字里,说完了。
    不是愤怒,不是悲伤,不是恳求……只是单纯的总结了这些年他和母亲一起走过的日子。
    ——所以,我成为了医生。
    ——为了不再失去重要的人。
    父亲对此事一开始是惊讶的,随后又是痛苦的。他没说,却表露在日常生活之中,让人感受到他的挣扎。
    最后,是在妹妹的一起劝说下,父亲接受了我的决定。
    一开始的我也不曾知晓,这身白大褂,寄托的是如此沉重而珍贵的东西。每日夹杂着期待,挣扎,绝望……无数的情绪,在小小的手术刀上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    父亲从没说过什么,在这件事上,很拼命的教导我——手术刀,是用来救人的。
    以至于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,我都有些误会父亲。痛苦,挣扎逼得我无法喘气。
    直到现在,我才知道,那是父亲的私心——你选择手术刀,可以救更多的人,特别是……最重要的人。
    ——是的,父亲一直都在惋惜,他当年拿的不是解剖刀,是不是母亲就还有转机。
    可是母亲曾经稍稍告诉过我,如果父亲曾经拿的不是解剖刀,而是手术刀,或许他们根本不会相遇。
    父亲,可能幸运——拿着解剖刀,遇到了母亲,可能不幸——拿着解剖刀,无法挽留母亲。
    但在我看来,父亲母亲的故事,因此更为亲切更为让人觉得幸福。
    所以,今天这句「神经病」,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独立了呢?
    父亲没有回头地走出了办公室,我窗边已泣不成声——谢谢您们,父亲母亲。
   「神经病。」
   「说谁呢你。」
   「我在思考……」
   「诶?」
    儿时父母的对话萦绕在耳边,仿若一声声的叮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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